错把“全能神”邪教误认基督教,深陷泥潭
我叫钱小小(化名),2004年20岁毕业时跟着姐姐到广东一工厂上班。当时的我风华正茂,年少轻狂又涉世未深,内心不安分,各种小心思犹如破土的春草般萌动着。当时,姐姐有个同事,也是我们同村人,跟我们说她是信“基督教”的,想带动我们一起跟她信奉基督来保佑家人平安。我们镇上也有基督教堂,她和家人确实礼拜天都会去教堂,而且当时她的家庭看起来和睦友爱,我想可能因为信奉了基督教,因此我对基督教产生了好奇,就随着她信了“基督教”。
不久后,她就带着我们到工厂附近一出租屋集会、做礼拜、听课、唱歌,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我,特别喜欢聚会的热闹和称呼“姊妹”的亲切感。我在“聚会”上非常活跃,除上班外,一有时间就会去听课、唱歌,好像找到了精神寄托,深陷其中。那时候,我一直以为自己信的是“基督教”,是耶稣
错把幸福当“神”赐予,割舍亲骨肉反成“幸事”
一年后,我与相恋六年的高中同学结婚,于2006年生下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,当时的我觉得非常幸福。婆婆心疼我们,来到广东帮我带孩子,我便把这些时间用于参加“聚会”,那时他们便趁我从不缺席渐渐痴迷其中的情况下,告诫我现在要“升华”,要信“全能的神”,跟我说我现在的幸福生活都是“全能的神”赐予的,当时的我深信不疑。
一年后,2007年“全能神”邪教对信徒宣扬“世界末日”即将于2008年来临,同时当年的北京奥运会也不能成功举办,因此根据“神”的最新旨意,要我们尽快把这个消息告知同事、朋友、亲人,并要对他们传教,要求他们参加“全能神”组织,如果不传教、不参加,就得不到“诺亚方舟”,而亲人朋友们也会在灾难中毁灭。我非常害怕,不想失去我拥有的幸福生活,毫不犹豫地加入到了“传教”的队伍。
现在回想,我原本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,和老公感情深厚。老公勤劳、善良,包容着我的一切坏毛病,唯独在信“神”一事上,他一直是持反对态度。我的心思从家庭、工作中慢慢抽离全身心地投入到“全能神”的“聚会”中,老公感觉到了,于是对我的言行从温柔开始变成激烈,甚至以离婚为要挟,强烈阻止我让“全能神”的人来家里“聚会”,不允许我外出“尽本分”。
但那时的我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庭,并没有理会他。
2008年,我又怀了第二个孩子,变得更加执迷不悟,不断邀请“全能神”信徒来家里“聚会”,还和他们分享我有小孩的事情,他们便蛊惑我说:“家人都是魔鬼撒但,会拖累你去救人做好事。”我竟听信了他们的蛊惑,把孩子打掉了。自此之后我老公对我彻底失望,开始自暴自弃,整天打麻将赌博,欠了同事钱,还问我要钱还赌债,婆婆也因为无法忍受我们这种整天吵闹的日子带着我儿子回了老家。
“全能神”中的“姊妹”在得知我家里的这一情况后,就趁机跟我说:“你看,赚钱有什么用,不如多奉献点给‘神’。和你老公离婚,现在你孩子也没了,这是‘幸事’‘好事’,现在没有人阻拦你信‘神’了,你‘末日’的时候可以得到‘诺亚方舟’去‘天国’救更多的亲人了。”
现在回想,“全能神”邪教让我失去人性、失去人伦,都没能好好爱至亲、家人,连亲生骨肉都能残忍舍弃,又何谈救更多人、做更多好事呢?
再次深陷“世界末日”邪说,幻想去“天国”不可自拔
自从儿子出生,我便没尽过做母亲的责任,现在孩子回老家了,我仍然每天深陷在“天国”的幻想中不可自拔,将不信“神”的亲人们视为“撒但”“恶魔”,几乎没有回家看望过家人和小孩。
2012年,“全能神”邪教再次宣扬“世界末日”即将来临,我受鼓动为应对此次“世界末日”辞去了自己的工作,混进各工业区,冒充工厂工人派发印有“诺亚方舟”图片的反宣资料,拉工厂人员“入”教,等待“世界末日”的到来。那时,我老公还在期盼我能够回归家庭,直到2013年,他见我先后两次被“全能神”末日论欺骗也没醒悟,便一个人失望地回了老家,我也因此彻底与家人断了联系,深陷其中不能自拔。
事实证明,“全能神”迄今为止曾多次宣扬“世界末日论”:2008年宣扬世界已达到极限将要毁灭;2012年宣扬12月21日是世界末日;2018年宣扬世界将要灭亡;2020年宣扬世界将面临最终审判,并再次分发所谓“可以上天堂的门票”。这些明明都是谎言,也已被无数次被击破,而我还是无法辨别真假,不能醒悟,一次次地沉沦在“天国”的幻想里。
“见证”只是精神枷锁牢笼下难以逃脱的谎言
“全能神”邪教组织有一个所谓的“教规”,只要加入“全能神”的人,都须亲笔签订“保证书”“誓约书”,而这类“保证书”往往是“发毒誓”式的“表忠心”,以防止信徒“脱教”,信徒一旦签署,就如同给自己上了“紧箍咒”。我也是其中之一。
2014年,由于广东这边“传教”效果一般,我便回到了我的家乡。作为一个母亲,我还是非常想念孩子的。回到家乡后,我偷偷到家附近远远地看看儿子,任凭眼泪模糊了眼睛也不敢靠近。“带领”知道后,便给我单独“上课”,跟我说那些不信“全能神”的人都是“魔鬼、撒但”,要求我学会“智慧”,不能跟其他人讲真话,如果我不听“神”的话,不光是前面所有付出都白费了,现在就是“敌基督”会遭诅咒,之前发过的毒誓也会变成现实。他还找出“经书”,让我反复背读。从此以后,无论我再想儿子,也不敢偷偷回家。
2016年,我被安排到文字组学习写“见证”,将大家写的“见证”文章,按照内部规定进行改写。这样持续一段时间后,有一个当初和我一起加入“全能神”邪教组织的信徒才30来岁去世了。他跟很多信徒一样,听信了“全能神”邪说辞去了工作、断了经济来源、放弃了家庭,自己在外生病了也不吃药和治疗。待他病情越来越严重后,“全能神”组织却将他抛弃,要他回家。他在家人的劝导下终于去医院接受治疗,但是因为去得太晚,已经错过最佳治疗时间。他为了“全能神”付出生命的代价,而“全能神”却在“见证”里写着他好吃懒做,未“尽本分”,说他并没有全部奉献自己的积蓄,以平时他对家人的思念来扭曲事实,说他是“敌基督”,是招受“神”咒诅的人。“全能神”用他的死来警告我们:“只有听神的话才能延续人的生命,只有听神的话才能给人光明,尤其是在国度时代,只要你不离开神,天天唱歌做礼拜,神就能成全你。”
“全能神”把人的生命视为草芥,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做好人和行好事。也正是因为这些触目惊心的真实案例,更加暴露了“全能神”的邪教本质。
从限制自由、诱骗出境,到重获新生
“全能神”邪教组织“传教”的方式如同传销,他们以熟人拉熟人,把最亲近的家人、亲戚、邻居当作首要人选,再发展其他人员。尤其是对新人,刚开始接触时,传教人员绝口不提“全能神”,在充分掌握对方情况,建立信任关系后,才能择机说起“全能神”,蛊惑他们加入。
2019年,一名信徒在“传教”的时候被举报抓捕,后把我的信息告诉给了公安机关。“全能神”邪教组织在得知此事后,他们对我的管理便惨无人道、暗无天日:每天把我关在一个封闭的小房子里写“见证”,派专人看守我,让我彻底失去了自由。这样的日子持续一段时间后,“全能神”组织见我在国内无用武之地,便要求我出境去国外拍短视频、小品、微电影,并蛊惑我说:你现在在国内受限制,没有自由,只要出国马上就能恢复自由,到那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不受任何人的限制。我在他们的蛊惑下满心欢喜、毫无防备地将自己的身份证、护照和港澳通行证全部交给他们办理出境手续。
“全能神”组织内部十分严密,行动也十分诡秘,防备心也很强,信徒只要接受他们的精神控制,付出了金钱、工作、亲情等基本都无路可退。他们看我如此配合办理出境手续,便放下了戒心,让我在手续办理期间继续去“传教”发展下线。最终,我因传播、散发“全能神”非法宣传受到法律制裁。
现在回想我反而非常庆幸被公安机关抓获,如果我真的出国,也许会永远沦为“全能神”邪教的工具人。
在我回归社会后,当地反邪教志愿者耐心细致地给我做思想帮扶工作,让我认清了“全能神”蛊惑人心的各种手段。“全能神”以假借基督教的幌子来拉人入教,然后编造“女基督”的幌子来招摇撞骗,再用充满毒誓的“保证书”来精神控制信徒,最终让信徒上交所谓的“奉献款”来供赵维山敛财。真正认识到“全能神”的邪教本质后,我恢复了正常人的思维。
现在,我每天的生活都很充实。以前的我眼里只有“修炼、天国”,现在我和老公和好如初了,和婆婆、儿子及家人的关系也更亲近了,儿子也上大学了。我时刻反思自己过去对家人的关注实在太少,现在只想尽力地去弥补我缺失的这十几年,与家人幸福美满地过完余生,同时在日常生活中力所能及感恩社会、报答社会。
如今回顾过往,“全能神”的手法正如网上流传的:“先打断你的腿,再给你一副拐杖,然后告诉你,没有我,你连路都走不了,你要懂感恩。”这是多么可怕的假仁慈和伪善啊!
希望那些被邪教蒙蔽双眼仍身陷泥潭的人早日醒悟,回归健康幸福的社会生活。